1990年,在中央电视台的元旦晚会上,牛群和冯巩两位著名笑星给观众们奉献了一场讥评时事的相声——《小偷公司》。
观众们在被两位演员逗得前仰后合的同时,心里应该是不以为然的——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小公司。
但在若干年后,在黑龙江的齐齐哈尔,真出现了一个“小偷公司”。这个所谓的小偷公司,就是一个疯狂盗取社会财产的盗窃团伙,而他们的老大,则是一个名叫辛培生的家伙。
“群贤毕集”组建“小偷公司”说起辛培生,熟悉他的人叫他“生子”,而在道上,他有个恶名——“老鬼”。
“老鬼”生来就诡计多端,鬼点子多。1963年10月9日辛培生生于黑龙江齐齐哈尔一个普通的家庭。在学生时代,他虽然并不怎么努力学习,但也从来没惹过事情。
高中毕业后,辛培生没考上大学,在家里无事可干,跟街上的一些流氓厮混,久而久之便染上偷窃的毛病。
此时,辛培生经常干的一种营生叫做“滚大个”,就是尾随在装满货物的货车后面,车停了之后,趁司机不注意,搬光车上货物,然后运到市场上低价出售。除了“滚大个”,辛培生还偶尔跟几个小混混一起,抢劫路上的行人。
辛培生“干事”利索,贼不走空,基本上没失手过,行内人也佩服他就是天生当窃贼的料。但是马有失蹄,在1992年,辛培生和几个同伙在抢劫的时候却被当地的民警抓了个正着。
按照当时的规定,辛培生要被送去劳教所。但是,诡计多端的辛培生在去劳教所的路上骗过了所有人,逃出生天。自此,他离开了齐齐哈尔,走在了流亡的路上。
对于辛培生这样一个无任何技能,只会偷盗抢劫的人来说,异乡的生活是艰难的。于是,在渡过了两年的逃亡生涯之后,在探知齐齐哈尔严打的风声已过,他又悄悄地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地方。
辛培生从来就不是那种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在齐齐哈尔呆了几天后,他决定重操旧业——还是偷抢来钱容易。鉴于上次被抓的教训,他认为抢劫的风险太大,轻则判刑十几年,重则丢掉小命,还是盗窃风险小,即使被抓也不至于丧命。
在本地连续作案几次后,辛培生发现一个问题,自己一个人作案费时费力,成本过高,一天下来甚至会两手空空。于是,他萌生了组织建立一个“小偷公司”的想法。
事有凑巧,辛培生在一个市场偷菜时遇上了蔑名“大锁子”的周建国。
说起周建国,也是齐齐哈尔铁锋区的一名盗窃惯犯,生的人高马大、膀大腰圆,人送外号“大锁子”。此人被劳教判刑多次,每次在局子里面对公安干警总是声泪俱下,声称出去必会痛改前非,但是每次出去之后总是禁不住金钱的诱惑、重操旧业。此时他按理正处于保外就医阶段,但却已经跑到菜市场偷菜了。
辛培生看见周建国有两膀子力气,干活麻利,便有心拉拢。两人合作盗窃了市场的好几吨蔬菜后平分赃款。
周建国看到辛培生做事颇有条理,逃跑的路线和销赃手段也比较高明,感觉跟着辛培生应该会有“前途”。两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
随后,辛培生和周建国两人继续发展同伙。在辛培生的“严格把关”下,最终确立了以同样是有着多年盗窃“经验”的劳改释放人员“老猫”韩光、“大娟子”李勤、“傻笛子”邸军等无业人员为班底的“小偷公司”。辛培生则当仁不让地成为“小偷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
“盗门法则”和“盗窃哲学”自以为高明的辛培生认为自己的小偷公司跟别的犯罪团伙不一样。他自己“创造”了一套“盗门法则”,给手下“约法三章”。
首先,经过多年在“盗界”的浸淫,辛培生自己总结出一套踩点、偷盗、搬运、销赃的的“流程”。按照他的规定,“公司”成员在白天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到了晚上2点钟之后则动如脱兔,随时待命。因为这个时间一般家庭早已进入深度睡眠,也是库房、仓库等保安最懈怠的时候。
其次,所有的人必须听辛培生一人的号令。没有他的指令,就算是嘴边的食物都不能碰。如果违背命令,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小偷公司的三号人物“老猫”就曾经受过辛培生的惩罚。
一次,“老猫”随辛培生去某药物仓库“踩点”。辛培生在详细地分析了仓库的具体情况后决定,暂时放弃这项“任务”。但是“老猫”却不信邪,在辛培生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带领一帮弟兄将此仓库洗劫一空。
这消息很快被辛培生知道了,怒不可遏的他让手下对“老猫”就是一顿毒打。“老猫”的猫脸上至今都留有当时被挠出来的一条深深的伤痕。这条伤痕意味着,在“小偷公司”,辛培生的权威不可挑战。
最后一条,“小偷公司”的人一旦被公安抓住,就不能供出其他的同伙。这当然是辛培生的一厢情愿,这帮乌合之众在铁的法律和公安干警面前,早都吓得屁滚尿流,哪儿会记得起他的“规定”。
在辛培生的铁腕治理之下,“小偷公司”上上下下,包括“二当家”“大锁子”周建国均将他制定的“规矩”奉为圭臬。但是,制定法则的辛培生本人,却从来不按照“规矩”办事。
一次,辛培生和同伙们去“光临”一家酒店。他在酒店的吧台上发现了8000元,乘周围手下不注意,他将其中的4000元揣进了自己的口袋。而对于大家盗窃来的剩下的4000元,作为“头儿”的辛培生也分到了1000多元。
对于辛培生的狡诈和贪婪,手下们慢慢地也清楚了。他在盗窃的时候永远确保自己最安全,而在分赃的时候总是分得最多的。于是,他在道上获得了一个绰号——“老鬼”。
但是对于“小偷公司”的运营,手下们对于辛培生是服气的。开张伊始,辛培生对于“要偷什么?”这个从古至今盗贼们永恒的问题,有着自己的一套“哲学”。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小偷公司”缺什么就偷什么,在春节等重要节令即将来临之时,他们表现得更为猖獗。
“大锁子”周建国这个“偷盗专业户”在这方面“颇有心得”。他上有七旬老母,下有妻儿。但由于他偷得大多都是一些妻子和母亲日常用品,譬如油米面和肉等副食产品,所以竟然得到妻子和母亲的“高度表扬”。
“大锁子”在“小偷公司”前前后后作案100多起,涉案金额达到了30万。为了销赃方面,他干脆给自己母亲开了一个粮油批发部,把偷来的东西放置到批发部里边。
“大锁子”的母亲则成为了批发部的老板,以超低的价格将赃物卖出,美其名曰“为人民服务,薄利多销”,殊不知,儿子就是一只隐藏在人民中的大老鼠。
辛培生的“小偷公司”还有一套“盗窃哲学”就是——什么销赃快就偷什么。无论是最近流行的时装还是紧俏的药物和补品,一旦踩到点,基本上是一窝端。
平常“小偷公司”将眼光放在了家用电器上。什么冰箱、洗衣机、彩电,这所谓的“三大件”,都是辛培生们主要盗窃的对象,因为这些东西确实用的人多,好销赃处理。
此外,价格昂贵的药物也是辛培生他们喜欢偷盗的种类。据统计,从1994年初到2000年辛培生的“小偷公司”破产之前,他们一共洗劫了20多家药店,光这一项就拿到了40多万的赃款。
随着“小偷公司”的发展,辛培生已不满足之前的小打小闹。手下们之前踩点用的自行车,拉货用的是“倒骑驴”三轮车,机动性不强,很容易失手。辛培生便用销赃来的钱购买了几部摩托车和机动三轮车,一方面提高了“工作”效率,另一方面更不容易被抓住了。
在这些所谓的“现代化”机械的加持下,辛培生一伙更加有恃无恐、肆无忌惮。据当地公安统计,在1997年的9、10月份,“小偷公司”竟然疯狂作案50余起。上班做工的普通人尚且有“双休日”,但这帮嚣张的盗贼基本上达到了一天一次作案,令人瞠目结舌。
“大锁子”归案,“老鬼”退隐江湖?
不过对于辛培生,这样频繁的作案的坏消息是——齐齐哈尔市三个城区被搅了个底朝天,糟糕的治安状况引起了齐齐哈尔警方的高度重视。
当地公安迅速对这帮贼寇的来历进行了侦察,逐步摸清了辛培生这帮人作案的手段和习性。在1998年春节前,连“老鬼”辛培生都没有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已徐徐落下。
在1998年春节期间的一次盗窃中,“大锁子”周建国和几个同伙为家人办了丰富的“年货”。和往常一样,“大锁子”把赃物放到三轮车上,大摇大摆地骑着三轮车向家里走去。
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被齐齐哈尔铁锋区刑警队田维国队长看在眼里,他带领几名公安干警悄悄跟在“大锁子”后边。满载赃物的“大锁子”则茫然无知,准备和妻子和母亲“过个好年”。
正当“大锁子”等人满心欢喜地从三轮车上卸货的时候,民警们突然从天而降。“大锁子”虽然蛮力过人,但看到人民警察也只能和几名同伙束手就擒。
这次行动很漂亮,但是原本应该出现的“老鬼”辛培生却再次不知所踪,从“大锁子”嘴里也没有获得有关他的任何信息。
让民警们没想到的是,正当“大锁子”双手戴着冰冷的镣铐走上警车的时候,辛培生则在不远处的隐蔽场所窥伺。
毫无疑问,“大锁子”的被抓对辛培生的震慑力是强大的。他庆幸自己没有早到一步,同时也更加增强了警惕心理。
在看到警车开走之后,辛培生在细细侦察了“大锁子”家周围的情况后,大着胆子敲开了他家的门。
见是辛培生,“大锁子”媳妇赶忙让辛培生赶紧逃跑。辛培生却认为,此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锁子”媳妇告诉他,“大锁子”被一个叫田维国的刑警队长抓走了,下一个目标就是辛培生他自己。
听到这个消息,辛培生内心是胆寒的。但是他这个人虚伪好面子,为了显示自己“贼王”的身份,他故意硬着头皮在胡同里大喊:“他姓田的抓个‘大锁子’有什么威风的,有本事他能抓的到我辛某?!”
在确定声音散布到街头巷尾后,辛培生走出了“大锁子”家,迅速骑上停靠在门口的摩托车,一溜烟的逃走了——虚张声势是一项技能,逃命才是辛培生的本事。
闻风丧胆的辛培生回到家后,迅速和妻子逃离了齐齐哈尔市区,来到当时还是郊区的富拉尔基区暂避风头。
但是做正经营生毕竟不是辛培生的风格,用老话儿讲他天生就是个“贼骨头”。在富拉尔基区沉寂了几个月后,他终于再次耐不住寂寞悄悄的回到了齐齐哈尔市区,在召集到“旧部”“老猫”、“大娟子”、“傻笛子”等成员后,“老鬼”重出江湖。
肆无忌惮的“小偷公司”
有了前车之鉴,辛培生之后的行动变的愈加小心。为了不露出马脚,所有的行动他事必躬亲——包括前期踩点和运货以及销赃他都跟到底。没有一个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像他这样尽职尽责。
而在“自我安全”方面,辛培生更是做到了细致入微,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他从来不跟“老猫”等同伙住在一起,而是有自己秘密的住所,并且从来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每个月都要换自己住处。
自从“大锁子”被抓之后,辛培生对于任何人都不信任,从来不把住所告诉给同伙。如果偶尔有同伙找到了其住处,第二天他必定会搬走。这种习惯让他很少被警方盯上,往往是同伙落网,而自己成为漏网之鱼。
由于精神高度紧张,辛培生对于家人也产生了“怀疑”。他不惜和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造成离婚的假象,还让儿子不叫他爸爸,其他的亲友也必须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造成这种六亲不认的状态,辛培生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避免被公安盯上。
以上的种种做法是辛培生的另一种“盗窃哲学”,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一个“隐身人”,在接下来的作案变的更加猖獗和疯狂。
1999年5月成为了辛培生和“小偷公司”的“狂欢月”。5月的第一天,辛培生就带领“老猫”、“大娟子”来到龙沙区一个纺织品仓库,偷走了十几包线衣线裤和成堆的袜子。
在5月3日,辛培生又看中了建华区的一处存放药物的仓库。在将仓库门撬开后,他们迅速将仓库里的所有药物和保健品一件不剩的盗窃一空。
而在当月的5、8、9日,辛培生和同伙骑着摩托对齐齐哈尔三个区的各类店铺进行了洗劫。其中包括仓库、饭店,甚至还有烧饼店。他们在仓库中盗窃了成箱的呢子大衣和皮鞋。在饭店和烧饼店,他们把堆放在店里的面粉都装卸到了自己的三轮车上。
在1999年的5月,辛培生和他的同伙在齐齐哈尔的铁锋区、龙沙区和建华区交叉作案高达13次。
2000年春节,“小偷公司”作案又达到了一个高潮。齐齐哈尔市的超市和便利店都遭了殃,辛培生和同伙们在十几天的时间内疯狂作案,将自己、父母和丈人家的年货都“置办齐全了”。
在看到辛培生拿来的平常吃不到的海鲜、名酒和香烟之后,他的丈人和丈母娘竟然“引以为傲”,逢人显摆自己找了一个“靠谱”的女婿。
家里人的交口称赞无疑给辛培生盗窃团伙打上了一针强心剂,使他们偷盗起来毫无廉耻且得心应手。
“大娟子”丈人过年需要一台彩电看春节晚会,话出口20分钟,“大娟子”就从外边抱进来一台。辛培生养猪场需要水泵和饲料粉碎机,还没说出口,几个小弟就给配齐了。
最离谱的是,过年几个人凑到“老猫”家吃涮羊肉,却发现“老猫”家只有一口热气腾腾的锅。但没过几分钟,“老猫”就从外边“买”来了新鲜的羊肉,几个人饱餐一顿。
随着时间的推移,辛培生一伙似乎已经忘记了“大锁子”落网的教训,越来越猖狂,盗窃手段变的越来越离谱。有一次他们看中了一个仓库,但等到撬开库门的时候,辛培生他们傻眼了——竟然是一仓库活鱼!
这活鱼可怎么偷?辛培生一向信奉的是贼不走空,既来之则安之。他眉头一皱,喊手下将一仓库鱼偷了个一条不剩。几个手下从2点忙到4点,一个个叫苦不迭。
等这些鱼上了三轮车,辛培生早就找到了销赃的地方——水产市场,并赶在清早把这批鱼“批发”给了市场的鱼贩子,大赚了一笔。
在这段时间,辛培生和他的“小偷公司”基本上逮着什么就偷什么,嚣张的气焰让齐齐哈尔市都为之一震。
抓住“狐狸尾巴”,“老狐狸”黯然离场自从上次顺利抓住“大锁子”之后,铁锋区刑警队队长田维国一直密切注意着这个以“老鬼”辛培生为首的“小偷公司”。
“大锁子”出事以后,辛培生一度逃到了富拉尔基区,并在那儿租了房子。但经过侦察发现,辛培生从来没有在这所房子住过哪怕一晚上。
“老鬼”做事十分警惕,行踪飘忽不定。鉴于此,田维国在汇报了上级,获得了大力支持之后,决定对“小偷公司”各个击破,先挑“软柿子”捏。
“大娟子”和“老猫”虽然也属于贪婪狡诈的不法之徒,但是较之“老鬼”,还差点火候。
“大娟子”在捞了一大笔后,在铁锋区陶瓷厂附近盖了两间砖房。这两间砖房地势偏僻,后边是几米的高墙,十分隐蔽,前面是空阔的草甸子,视野开阔便于逃窜。
“大娟子”对自己的房子的地界十分放心,以为没人会知道这个地方。然而田维国和公安干警们早就侦察到了他的行踪。在一次偷偷溜回这个“家”的时候,被守在附近的公安干警一举抓获。
同样落网的还有狡猾的“老猫”。他也仿效“大娟子”把房子搬到了人烟稀少的厂房附近,但这一切都逃不过公安干警的火眼金睛。
虽然是狡诈凶悍的惯盗,但是看见看守所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几个大字,“大娟子”和“老猫”还是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犯罪过程都坦白交代了。但有一点,由于“老鬼”辛培生行踪过于诡秘,他们两个也不知道他现在藏身何处。
在审讯过程中,“大娟子”提到之前辛培生的“大舅子”在铁锋区铁峰乡开了一个养猪厂。由于缺乏设备,辛培生让自己给“归置”几件。他偷了一台水泵和一架铡草机亲自给送了过去,摊子铺的很大,在铁锋乡的卢屯一带。
正在审讯室的田维国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认为这就是抓捕辛培生的突破口。因为“老鬼”位于富拉尔基区的房子长年无人居住,而他流窜到铁锋区作案十分迅速,这表明其在铁锋区必定有巢穴。而这个巢穴则极有可能就是这个所谓的“大舅子”的养猪厂。
田维国不敢怠慢,辛培生是极为警觉的惯盗,为防止打草惊蛇,他迅速制定了抓捕计划,并亲自带领干警在辛培生的养猪厂蹲点。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这次“老鬼”辛培生失算了。
2000年2月28日,37岁的辛培生和狐朋狗友们喝了几瓶啤酒后,乘着自己崭新的摩托车回到了自己位于铁锋乡卢屯村的一处住所。
作为江湖上有名的“贼王”,自从被公安盯上了以后,辛培生这几年有点狼狈。但凭借着出色的“反侦察”能力,他经常能逢凶化吉、金蝉脱壳。
今天的天气有点好,辛培生借着酒兴,吹起了口哨。回想之前的盗窃生涯,人到中年的他有些意兴阑珊,私下里自己并不想过这种东躲西藏的生活。他在铁锋乡卢屯村用自己偷来的钱盖成了五座一砖到顶的大瓦房,并且建了一个养猪场,准备过点安稳日子。
如果是平时,辛培生每次走到距离自己的家1里地的地方,总要首鼠两端,先观察一下有无异状,再给家里的媳妇打个电话,才慢慢接近自己的这个“窝”。但今天他心情出奇的好,心里想着没有人会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便径直驱车到了家门口。
辛培生到了门口,发现铁门正敞开着。正当他一脸疑惑的走进家门,立刻就被四五个公安干警按到了地上。
当辛培生脸贴着冰冷的地面,他想到了妻子和儿子,他一手创建的“小偷公司”,新买的小汽车和其他的吃的、穿的、用的,这一切都灰飞烟灭了——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随着辛培生和“小偷公司”其他骨干的归案,这个在齐齐哈尔猖獗一时的盗窃团伙终于彻底覆灭了。
在盗贼界,辛培生无疑算是“有头脑”的,他凭借着自己悟出来的自认为是“盗窃哲学”的这一套与公安干警周旋良久,一度似乎还逍遥法外,有点“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但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邪不压正,违背了社会正义,“小偷公司”与辛培生的覆灭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