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农耕文明”与“城市文明”碰撞。
以前的人在社会环境中,持有的身份都不是个体身份,而是群体身份,对于一个年轻个体的定义是“某个家族某某的儿子”。
但城市文明拥入并高速发展后,群体的意义被解体,人依靠的不是亲戚与家族的资源,而是自己的学历、能力、社会资源,这些都以自我的努力为中心,所以有了以个体身份而出现的土壤。
这时,人与人之间的交际不再是模糊的群体面貌的交际,而是具体的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交流。
可问题是,现在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交流纽带并没有完全具备。
因为自消费主义涌入后,对于个体的价值衡量是其所具备的资源、财力、权力,以成功为定义标准,而成功始终是少数人的属性,对于大多数人,无法以其为社交货币;
此外,消费主义带来的还有关系纽带的破坏,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是在物的层面,比如电子设备、衣物等,这些无法形成人与人长期的社交基础。
另一个原因是,年轻人还没长大。
当人参与到更复杂的社会环境中时,就必然要去联结他人。
比如结婚后,要处理两个家庭之间的问题,把握其平衡,还要处理亲密关系、亲子关系的问题,一旦介入到关系中,就必然以“自我与他人”为导向。
再比如,升职管理团队,涉及到众方利益,向上管理、团队管理、工作驱动等等,考虑问题就会更复杂,也必然会因为位置的改变而强迫其拥有更强大的社交能力。
社恐,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内向也是一种天赋,会让人拥有更强大的感知力,捕捉自己与别人的情绪,善于内省等等。
而当一个被迫要成长时,无论社恐还是社交大达人,自身的优势都会被激发,而散发出自我的魅力。
所以,给每个个体充分的空间、足够的容纳度,他终将成为他自己,也会取得自己人生赛道以自我为衡量标准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