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接拍《荒原》的初衷,任素汐坦言,自己虽然此前从未体验过徒步越野等极限运动,但却很爱看讲述个人探险的灾难片,比如《127小时》《隧道》《活埋》《坠落》等。第一次看到《荒原》的剧本时,她觉得正好有机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一下,因此决定试一试。任素汐需要一人完成八成以上的戏份,比起压力,她坦言自己想去挑战的比重更大一点,“压力多多少少也会有点,但是如果拍起来,老想着压力,那就拍不好了。甭管压力大小,我先把它弄好。”
为了模拟最真实的荒原求生,影片全程在甘肃瓜州无人区取景。拍摄期间,当地地表温度高达60多摄氏度,连石头都是烫的。片中出现的蛇、蜥蜴、蚂蚁、跳鼠等动物也都是现场“偶遇”,剧组还要随时观测风沙、暴晒等天气变化,随时调整拍摄计划现场抓拍。
回想起无人区的拍摄经历,任素汐至今难忘:“你在镜头和图片上看到的,不及亲眼所见百分之一的壮丽和震撼!站在这里会觉得自己很渺小,生活中那些糟心的事根本就不是事。在这里,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可能人连动物都不如,因为动物在这里不知道住多久了,人可能七天就扛不过去了。”
风景是美的,拍戏的难也是真的。片中角色经历的每一次沙尘暴,全体剧组人员也都要经历一遍,因为都是来真的。任素汐说,每次沙尘暴要开始时,剧组就会有人喊“来了”,所有人降低重心,匍匐蜷缩起来,把眼睛、鼻子、耳朵等能捂的统统捂上,等沙尘暴过去之后,大家再站起来,每个人都像泥猴一样。
片中,任素汐被沙迷眼睛、被风吹倒,都不是演戏,而是真实发生的。“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体验被风吹倒,直接一个大跟头。感觉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再壮的人也会被吹倒,因为那个风太大了,夹杂的大颗粒沙子还会砸得人疼,跟小冰雹一样。”
与任素汐此前拍过的其他作品不一样,《荒原》不需要在表演上做太多加法。全程实景拍摄模拟片中人物经历,让任素汐可以沉浸式体验丛林的遭遇和感受,任素汐所处的环境,就是最好的对手戏演员。
“大自然能给的戏份太足了,遭遇她所遭遇的,把她的感受表现出来,就是最质朴、最真诚的表演。”暴晒、在极端环境中艰难前行、体力透支,任素汐在大银幕上都呈现出最本真的效果。她甚至还品尝了一下蚂蚁的味道,因为在片中,饥饿至极的丛林毫不犹豫地吃掉了爬到身上的一只蚂蚁。“我一开始还想把它含在嘴里,等拍完后再吐出来,结果它还是死了。”任素汐说,“蚂蚁的味道是酸的。”
在任素汐看来,丛林最后能活下来,靠的是韧劲,以及心里的念想。“人时常会遇到各种困难,但如果有个念想,就没那么容易放弃。这个念想可以是人,可以是事物,但你得有那个东西。”
任素汐直言,《荒原》并不是大众化的作品,自己也“没什么流量”,但她觉得,参与这部作品的所有人都竭尽全力了,如果能有观众感受到影片的表达,就是胜利。“我还是希望这部电影能有一个好结果,这样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投这种比较小众的电影,良性循环起来,观众能看到更多不同类型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