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车、五车、三车、减速、接近连挂……停车！”春运期间，位于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凯里市的凯里火车站调车场里一派繁忙景象。伴随着一声声口令，调车长刘俊和3名工友指挥着一节节货运车辆平稳驶入“预定”股道。
刘俊和3名工友是铁路调车员，他们最大33岁，最小27岁，所在的凯里火车站属于二等站，是沪昆铁路大通道的重要站点之一，承担着贵州东段的货物列车中转编组任务。
春节将至，年货商品、大宗物资、零担货物密集中转编组，调车作业量居高不下。刘俊和3名伙伴的身影出现在调车场里的各个地方。
连接员杨柱扒在车上随车行走。 彭亮 摄
“我们的工作就是把货物列车分解开来，让它们按照不同的去向重新组合，就像在为列车‘穿针引线’，编组成新的列车再出发。”刘俊说，他们把南来北往的货物列车分解、连挂、重新编组，护送每一列货车去往正确的方向，把货物尽快送往千家万户。“正因为这样，也有人把我们比作‘编程师’。”
刘俊介绍，凯里火车站调车组日均调车作业70余钩，日均调动车辆360余辆，预计春运期间调动1.44万辆货运车辆。
“启动、启动……”确认准备就绪后，脚踏车梯、身体紧贴车辆的刘俊，操作无线电台下达指令，精准指挥调车机进行牵出作业。31岁的刘俊，退伍来到铁路负责调车工作已经7年，7年来，他始终保持着严谨、细致、干练的状态。
“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电影《铁道游击队》插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描绘的情形，是调车员日常工作的写照。不过，寒冬里的调车员没有这么潇洒。刘俊告诉记者，调车是全程露天作业，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水、冬天就是冰火两重天。“特别是遇到下雨天，穿着雨衣，简直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2号请求进入线路作业。”“同意……”得到调车长准许后，连接员关泽森使用无线电台，按下紧急停车信令，戴好双层手套，熟练地钻到两车之间，关闭折角塞门、摘开风管、提起车钩，不到30秒，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连接员关泽森打开折角塞门。 彭亮 摄
“2号请求进入6道进行复检作业。”不多时，一节节货运车厢编组成列，关泽森使用无线电台向运转室进行联控汇报。他在股道走走停停，逐一检查每节车辆的防溜状态、关门车情况、车钩连挂状态、风管是否接好、折角塞门是否打开，45节车辆检查完毕，他的脸上冒出汗水。
一天下来，关泽森和工友们上下车、趴车、弯腰、站起百来次，手上戴着的运动手环有26000多步的记录。“自从做了调车工作，我由胖变壮，身体特好，人也变得更加自信了。”关泽森说。
2022年除夕夜，刘俊、关泽森和另2名工友将在岗位上度过，保障货物列车中转编组。其中，关泽森的家乡距离最远，远在2700多公里的辽宁省铁岭市，因新冠肺炎疫情和轮班制度的原因，他已经连续3年在春节期间没有回到家乡和家人团聚。
“反正现在科技也发达，想家里面的亲人就打个视频电话。”关泽森告诉记者，看着无数的物资，从他们手里送到千家万户，心里会有一种自豪感，这份坚守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