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历史的沉淀,塞尚已成为恒久的大师级画家了。
塞尚在油画界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
但在具体的学画过程中,一般的人要能看懂塞尚的画,还是有些困难的。大师的画需要几十年的理解与解读,特别是你画过之后,才知大师的画有多好。
我一直认为,仅仅通过画面与文字来理解画,还是有一种隔阂的,即看不到本质,这种理解总是在表面上游荡。当然,也有很多美学家,理论家并不画画,却能一眼看懂大师的画,这也是很正常的。这些人往往有丰富的美学知识,浩瀚的艺术史学识,即使他们不会画画,但看画也是极其准确的。
可对于一般学画的人,即没有这样丰富的美学知识也没有完善的技术支持,要看懂塞尚的画就很困难了。当然,不光是塞尚的画,看其他大师的画也一样。
要看懂大师的画,得是经过长年技术与美学知识积累,人到中年才能看的明白,这是很多画家的真切感受。
这二天,我突然重读塞尚的画,我发现,塞尚之所以成为现代绘画之父,是因为他找到了寻找到了对待艺术的独特之眼与独特的画法。
塞尚强调绘画的纯粹性,重视画面的形式构成,画中很多物像画的都很简略,概括。很多物像都用立体式的方块或立柱来表现。他极力追求一种能塑造出鲜明、结实的形体的绘画语言。他作画常以黑色的线勾画物体的轮廊,甚至连空气、河水、云雾等,都勾画出轮廓来,跟画中国画似的。在他的画中,无论是近景还是远景的物象,在清晰度上都被拉到同一个平面上来。这样处理,既与传统表现手法拉开距离,又为画面构成留下表现的余地。其次,他在创作中排除繁琐的细节描绘,而着力于对物象的简化、概括的处理。
他曾说: “要用圆柱体、圆锥体和球体来表现自然。”他的作品中,景物描绘都很简约,而且富于几何意味。有人认为,这是由于他不擅长于精细描绘而采取的做法。我看,说的也对。没必要画的逼似自然,那样多俗啊?不懂画的人,大多以这样的标准来要求,针对这种现象,不仅塞尚这样的人反对,中国古代画家也是反对的。
用现在的话说,是什么?对,就是鄙视。明白了这个道理,看塞尚的画,你发现,他牺牲客观的真实。摆脱了千百年来西方艺术传统的再现法则对画家的限制。
在塞尚画中,经常出现对客观造型的有意歪曲,如透视不准、人物变形等。因为,他无意于再现自然。而他对自然物象的描绘,根本上是为了创造一种形与色构成的韵律。他曾说:“画家作画,至于它是一只苹果还是一张脸孔,对于画家那是一种凭借,为的是一场线与色的演出,别无其他的。”
物像的真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场线与色的演出就好。
塞尚重视绘画的形式美,强调画面视觉要素的构成秩序。当你以画的像为标准时,有人提意见说形不准还有点意义,当你以线与色的演出为标准时,形准不准就无任何意义了。
塞尚的很多看法和中国艺术的审美是相似的。例如他说:“画画并不意味着盲目地去复制现实,它意味着寻求各种关系的和谐。”从塞尚开始,西方画家从追求真实地描画自然,开始转向表现自我,并开始出现形形色色的形式主义流派,形成现代绘画的潮流。
下面看看塞尚自己的解说,看明白了就懂了塞尚的事,不仅是塞尚的事,很多大师的画就年明白了。
“一切物体都是圆形、锥形、圆柱形”,“世上一切事物都是静止的、厚重稳固的实体;艺术家的任务在于如何用冷静的目光和头脑去分析它的体积。他的几何化构成形式具有独到的风格。”
塞尚这种追求形式美感的艺术方法,毕生追求表现形式,对运用色彩、造型有新的创造,被称为“现代绘画之父”。
当然,我的解读是一个方面,我们还是看看塞尚自己怎么说的吧。
“要画出结实、耐看,就像博物馆里的艺术品”。
“线是不存在的,明暗也不存在,只存在色彩之间的对比。物象的体积是从色调准确的相互关系中表现出来”。
“画画并不意味着盲目地去复制现实,它意味着寻求各种关系的和谐。”
“应从习作中寻求快乐。”
“我欠你的绘画真理,我将在画中告诉你。”
“文学家是以抽象化了的,即以观念来表现自己。但是画家以素描和色彩把自己感觉和知觉到的具体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