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新闻记者曾凌轲
实习生杨佳雄刘星雨
近日，董明珠秘书孟羽童离职引热议。“孟羽童在格力月薪没过万”“孟羽童曾连续工作21小时”等词条频上热搜。虽然孟羽童本人已发视频回应从格力离职接下来将去读研，但外界仍猜测她将打造个人IP，走上网红之路。
对此，当当网创始人李国庆称现在MCN公司签约孟羽童保底每年需要400万元，更让外界认为孟羽童在格力的价值被低估。事实上，业内人士认为，离开“董明珠接班人”的光环，孟羽童的IP已经贬值。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商业化途径，400万元是对其个人IP的高估。
新星“陨落”
浙江大学西班牙语专业毕业的1998年生人孟羽童，曾是被董明珠亲自认证的“接班人”。
自2021年7月参加综艺《初入职场的我们》，成为格力电器市场部实习生，受到当时节目导师董明珠的赏识。因为有舞蹈特长，孟羽童也比别的年轻人多收获一份关注。
当年9月，孟羽童就入职格力，以董事长秘书的身份和董明珠一起出现在多个公众场合。甚至，格力电器的抖音账号也名为“明珠羽童精选”，并用两人合照作为头像。性格开朗、外形姣好的孟羽童也多次被外界认为是董明珠的接班人。
2022年1月，董明珠在接受央视采访时正面回应了孟羽童“接班”的话题。她表示：“董明珠，不是一个标签，是一个总经理，是一个董事长的标签。要敢于吃苦，敢于去挑战自己，我的性格本身就是不服输。孟羽童本身就有那种精神在里面，我希望把她的这种精神培养几年，也许她有一天真的能接我的位置。”
和董明珠“绑定”后，孟羽童粉丝数量也在两年里飞速增长。孟羽童本人也似乎很喜欢自己拿到的大女主剧本，其小红书签名中就写到“职场养成系”“一起做人生的大女主”。截至12日记者发稿，孟羽童微博粉丝数超26万，小红书粉丝数超121万，抖音粉丝数超208万。
据孟羽童本人4月在社交平台介绍，入职格力两年期间，其工作涵盖了秘书、电商、市场、运营等等。目前正在市场部轮岗。与此同时，她也在社交平台上表达了不少正职工作的压力。今年4月，她发布的两条微博称，自己两个月没有休息过一个完整的周末，并曾连续工作21个小时。
直到5月10日，有人发现，格力电器抖音账号更名为“格力明珠精选”，并删除了孟羽童出镜的相关视频。同日，格力电器也向媒体证实，“孟羽童已离开，不在公司任职”，并表示公司人员流动很正常，感谢外界关心。
还未签约任何公司
5月11日，离职后的孟羽童首次在微博露面，发布视频称，自己已从格力“毕业”，此次离职只是人生某一个阶段的选择而已。接下来，自己将去读研究生。
虽然孟羽童已经明确说明，下一步将去读研究生。但外界仍对其未来发展有诸多推测。同一天，当当网创始人李国庆就在个人抖音号上发布视频点评称，孟羽童在格力期间，肯定有MCN公司找她签约，要签约孟羽童的个人IP，保底每年需要400万元。
孟羽童商务工作人员的微信号介绍其本人还未签约任何公司
“下一个董明珠？管培生怎么也得熬8年，这8年至少3个部门轮完岗，然后当个部门副总监，再总监。格力那种销售铁军，不见得是孟羽童能扛得住的。现在孟羽童天生丽质，确实是一个网红的好底子、好坯子。所以这个时候人家想趁着年轻，趁着天生丽质红，把IP打造出来赚钱。职业定位发生了扭曲，所以离职也在所难免了。”李国庆说。
天眼查App信息显示，2023年2月，天津滨海新区新注册一家公司名为孟羽童数字文化创意内容制作工作室。但目前还不确定该工作室是否就是孟羽童所有。
对于外界的诸多猜测，5月11日，极目新闻记者向孟羽童的公开邮箱发送邮件试图联系采访，对面自动回复了一个商务合作工作人员的微信号。该微信名为“羽童商务”，并介绍“该账号为孟羽童的唯一商务对接号，未签约任何公司”。截至发稿，就是否成立工作室、是否有MCN公司邀请签约等问题，极目新闻记者未获回复。
个人IP400万元估值或过高
其实，从孟羽童离开格力的那一刻起，其个人IP价值也在贬值。
新榜研究院执行院长、内容运营总监夏之南认为，目前来看，现在并不是孟羽童打造个人IP的最佳时机，“最好的时机是当初顶着‘董明珠接班人’光环，最火的时候”。
夏之南分析称，李国庆所称的保底400万元签约金额，势必包含许多附加条件，例如签订未来多年的社交媒体运营权和商务等。“通常来说，机构签约达人是看到明确的商业价值，可以迅速变现。从目前情况来看，孟羽童具备短期的话题能力和流量价值，但未来能否找到合适的内容方向，持续做出好内容，打造好人设和账号价值才是关键。”夏之南说，“短期来看，如果400万元签约了但找不到合适的商业化途径，肯定是高估。长期来看，如果在脱离格力平台和‘董明珠接班人’的人设后还能持续生产有价值、有影响力的内容，孟羽童个人IP的价值当然很大。正因为此，这个过程在未来充满不确定性，是有风险的。”
北京社科院研究员王鹏也认为，学历、外形和董明珠秘书等光环都为孟羽童带来了全网知名度，短时间经过包装后，无论进军娱乐圈还是直播带货，确实都能带来一定收入。但2020年以来，直播带货行业的整顿、规范之下，叠加国民消费更加谨慎，平台经济有所萎缩。无论是MCN公司还是电商平台，战略都更为审慎，不会溢价签下孟羽童这一还未被市场验证过带货能力的主播。
“孟羽童作为一个IP当然有商业开发的价值，但400万元起步的签约价格在当下环境可能稍高。过往大个人主播IP的打造，要么个人特点特别突出，比如董宇辉和李子柒，要么有多年的行业积累，比如李佳琦。在此基础之上还有一些偶然性。孟羽童资历较浅，自身还可以多加积累。”王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