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元前634年晋国为解宋国(现商丘市睢阳区西南)之围与楚国作战发生的故事。
晋公子重耳因为皇权之争,在外流亡19年,他在楚国滞留期间,楚成王以国君之礼对待他,重耳“谢不敢当”。一次楚成王设宴招待重耳,酒过三巡,楚成王问重耳:“如果你做了晋国的国君,拿什么报答我呢?”重耳说:“您作为一国国君,美女侍从、珍宝丝绸,应有尽有,珍禽羽毛、象牙兽皮更是楚国的盛产,真不知道拿什么来报答您。”楚成王说:“尽管如此,可总该有所表示吧?”重耳说:“如果我能做国君,一定和楚国和睦相处,万一两国交战的话,无论在平原、山区或是沼泽地,我一定命令军队先退避三舍(一舍相当于三十里),以此来报答您的恩情。”
四年后,重耳在秦国的支持下做了晋国国君,史称晋文公。晋文公即位后,励精图治,大力发展生产,晋国很快强盛起来。
公元前634年,楚成王亲率大军,联合陈国、蔡国、郑国、许国四国军队进攻宋国,宋成公派大夫公孙固到晋国求援。
晋文公有些为难,宋国在他流亡时待他很好,现在宋国有难,应该去救援;但楚成王在那时待他更好,直接交战于理不通。他召集大臣商议办法,最终他采纳了新提拔的将军先轸的意见:“灭掉与楚国关系最近的曹国和卫国,宋国的围就解了。”
这时楚军已重重包围住了宋国的都城睢阳,忽然接到卫国(在今河南濮阳县南)告急的消息,楚成王只好留大将成得臣围困睢阳,自己率军去救卫国。军队走到半路上,又报得曹国都城陶丘(今山东曹县西北七十里)又被晋军攻下,曹国曹共公也被俘。楚成王决定暂时撤回军队,不去与晋军硬拼。
楚成王回国后,派人通知成得臣撤回围宋的部队。成得臣立功心切,又是个骄横的将军,他觉得宋都被围困了这么长时间,马上就可以攻破了,怎么能功亏一篑呢?他向楚成王保证攻下宋都,否则愿受军法处置。
楚将宛春向成得臣献计说:“我们可以派人与晋国谈判,只要他们恢复卫、曹领土,我们就撤了宋围,如果他们不答应,宋国就怨恨他们;如果答应了,我们也有面子。”
晋文公将计就计,先告诉卫、曹两国国君,说愿意恢复他们的国家,条件是让他们与楚国断交。
成得臣气得暴跳如雷,决定先撤去围困睢阳的军队,与晋军决战。
楚军前队刚与晋军交锋,晋文公就下令后撤,楚军就追赶晋军,直到晋军退了三舍(九十里),退到了城璞(今山东鄄城县西南),晋文公才下令扎营。
这时宋国、秦国、齐国等援兵也已到城濮,赶来增援晋军。
成得臣派人送去战书,要求一战。晋文公给成得臣写了回书:“我没有忘记当年楚君的厚待之恩,所以这次退避三舍,不敢与将军对阵。如果将军一意要战,我也不敢不从命,那就明早战场上见吧。”
晋军巧施奇计,把驾战车的战马,全部用老虎皮蒙在背上,伪装成老虎,战车在后面拖着树枝,战鼓响处,晋军战车就像一群下山的猛虎,地动山摇冲向敌阵,车后的树枝扬起漫天滚滚尘土,楚军被惊骇得全线崩溃了,宋军等四国军队合围,彻底打败了楚国联军,取得了“城璞之战”的胜利。成得臣逃回国后不久羞愧自杀。
晋文公因为践守诺言退避三舍,赢得了好名声,“城璞之战”又奠定了他的盟主地位,晋国从此走上富国强兵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