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杰,妻子因病去世,只有高中学历的我在武汉送外卖,伴女读书。机缘巧合认识了晓晓的干妈陆婷,女硕士高材生,典型的“白富美”。没想到她主动追求我,成为我的妻子,晓晓的后妈。被医生早早告知难以怀孕的她,让我们意外喜得贵子。
01妻子程慧因病离世对我和女儿的打击很大,那年我只有32岁,女儿6岁。送走程慧,我把自己关在屋头不吃不喝两天不出门。
70岁的母亲忧心忡忡在门口喊道:“杰儿呀,你还年轻,要振作起来,还有晓晓要你抚养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刷的下从床上爬起来,因用力过猛,摔倒在地板上。
母亲和晓晓推开门,忙问我摔到那没,我忍住巨痛说没事。爬起来到屋里倒了杯水喝。
晓晓从厨房端来一碗面,小声说:“爸爸,阿婆做的鸡蛋面,吃。”
看到小大人似的晓晓,妈妈走了,变得安静多了。好像啥都知道,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我把碗搁在桌上,拉过晓晓紧紧的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多乖巧的女儿,我要好好抚养她成长,以慰她在天之灵的妈妈。
我刮掉胡子,洗澡,换好干净的衣服,到理发店理好头发。来到同一个县城五公里外的姐姐家。
“姐,我是不能再去广东打工了,我打算去武汉找个合适的工作。等工作稳定了就把晓晓接过去,在这之前麻烦帮忙照顾好晓晓。”
“行,要是你不方便,就让她在这边长住读书吧!”
“那倒不用,你们一家子几个也不容易。等我安顿好,就把晓晓接走。”
我又返回到镇上,来到大哥家。
“大哥、大嫂,我要出门打工,母亲身体不好,我想让她搬过来和你们住,每月出500元生活费,你们也别嫌少,我暂时也就这个能力了。”
“嗯,没问题。什么钱不钱的,咱们是兄弟,也是我的母亲。原来是母亲住老房子习惯了,愿意和你们住。”
大嫂:“我说前头,母亲头痛脑热生病产生的医药费一家一半哈,我可没那个闲钱。”
大哥:“闭上你那乌鸦嘴,你没母亲,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大哥,大嫂说得也在理。母亲身体不好,有什么事你们尽管电话告诉我,该出的钱我一定会出的。”
安排好母亲和女儿去处,我和母亲、女儿在家相伴三天,给她们做了几餐饭吃,收拾好行李我就来到武汉。
022016年5月,我顶着烈日,在武汉这座被称为“火炉”的城市找工作。十多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就我这高中学历实在是太难了,现在满大街的大学生都在找工作。
实在不能再等下去,我只好去干了份送外卖的工作。
天晴被爆晒,下雨就湿漉漉的。好在我曾经在武汉待过几年,没有那种摸不到北的感觉。只是城市发展太快,发生了好多的变化。
8月底,我的收入每天有200多块钱一天,这是每天十多个小时的努力结果。
我把女儿接到武汉,去早就联系好的民办学校办手续,租了间一房一厅的城中旧房,没办法我就这经济实力,只能让晓晓跟着我吃苦。
每天早上送女儿去上学,顺便买菜回家。接单干活,中午在外抽空随便吃点,有时间吃个外餐,没时间随便吃个饼什么之类的填填肚子。又忙着接外卖单赚钱。
晚上18点左右,把女儿接回家,有几次都受到老师的批评,说我接孩子来晚了。我诚恳道谦,说以后晚了把女儿放到门卫室就好。
门卫大哥了解我的情况,免费帮忙照顾女儿,让我感激不尽。有几次请他吃饭都不肯来,说我这当爹也不容易,他也就是举手之劳。我实在过意不去,只好买条香烟送给他以表心意,还是推来推去他才收下。
这世间还是好人多!
接完女儿回家,把下午4点钟做好的饭菜用微波炉加热,简单吃完饭,我又出门送外卖。
出门前让晓晓自己写作业,有什么事让她给我打电话。女儿出奇的乖巧,不哭不闹,还提醒我注意安全。
十点半我回到家中,晓晓有时一个人在看电视、玩玩具,又时实在困了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每每看到女儿如此这搬懂事,我的心好痛。但生活不相信眼泪,只能负重前行。
收收洗洗,都是晚上十一点多。女儿睡房间,我睡客厅沙发。女儿说要跟我一起睡,我说男女有别,你要学会独立,照顾好自己。她似懂非懂,又时看她实在可怜,就抱着她,她睡着了就把她放到房间床上睡。
晓晓说:“有你抱着睡好好,我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常想妈妈!”
“好,过春节带你回老家看妈妈!”可她的妈妈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和女儿相依为命在省城武汉已经生活两年了。除了春节回家看看母亲,和兄长、姐姐家团聚,我只能蜗居在这城市的角落。
8岁的晓晓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会帮忙煮粥,蒸包子、馒头。收拾房间、打扫卫生。我不在家不让她去碰电器,怕不安全。我在做的时候,她就在旁偷偷的学,做得有模有样。
032018年8月,我像往常一样给一老客户送外卖,打电话听到声音,可就是没人接听。只好让物业小哥帮忙开了门禁上楼。
到门口按门铃没有反应,门虚掩着。突然听到屋内狗叫声,“难道出意外?”
我推开门,看到陆婷趴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台打开的手提电脑。
“坏了!”
我一下子汗毛都竖起来,急忙打120电话,医护人员现场给陆婷检查处理后送往医院治疗。
经医院医生治疗,陆婷醒来,是长时间没休息,又没好好吃饭给晕过去了。
我给垫付医疗费,在外面买了碗白粥给陆婷吃,她连声谢谢!
“坏了,我女儿还没有接!”
我匆匆和陆婷说了几句话,如有需要打我电话,就来到学校门卫室,看到女儿晓晓眼巴巴的看着外面。
“晓晓爸,又忙晚了。赶快把晓晓带回去吧,还饿着呢。我这也没啥,就只有几包饼干给她先吃上。”
“谢谢,谢谢王师傅!真的非常感谢!”
看看夜空,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带女儿在外面吃了个饭,又去陆婷家小区楼下取回电动车,回到家已是快十点钟。
我不想让女儿误会,因我为赚钱而忽略她受到伤害,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她。
“爸爸,你不用解释的,我知道你很忙的。”
听到女儿暖心的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天后周六,陆婷打电话给我,说找我有事。我在一家奶茶店见了陆婷,陆婷把我替她垫付的1000元医疗费还给了我,我诚实收下了,这也是我好几天的收入。
在陆婷再三的要求下,她非要去家里看看女儿,我实在推托不了,只好骑着电动车在前带路,她开着小汽车跟在后面。
到楼下,我对陆婷说:“地方很简陋,见笑了!”
“看你说的,我也不是富家子女。”
“阿姨好!”
开门的那一刹那,女儿大方的跟陆婷大方的打了个礼貌的招呼。
“你是晓晓吧,晓晓好。”
说着陆婷把带过来的礼物拿进来,女儿晓晓并没有去接。
“怎么,不喜欢?”
“爸爸说,我不能随便接别人的礼物,有什么需要他会帮我买。”
陆婷转过来看着我,我只能无奈让让晓晓接受。
“谢谢阿姨!”
我给陆婷拿过一瓶矿泉水,我们坐下来聊家常,突然她话题一转,问道:
“冒昧问一下,你妻子呢?”
“我妈妈生病去世了”晓晓抢先回答
“抱歉,我有些唐突。”
“没事,已经过去两年了。她妈妈突然患重疾,花了十多万还是走了。”
生活继续前行,我还是那个外卖员。
陆婷时不时的来看晓晓,我觉得不妥。我对她说,举手之劳的事,你不用老挂在心上。
“看你说的,我喜欢晓晓。要不让她做我干女儿吧?”
“这,我们可高攀了”
“看你说的什么话!”
就这样晓晓成了陆婷的干女儿,晓晓也乖巧的很,左一个干妈,右一个干妈,叫得陆婷那个高兴。
我们像亲人一样交往,节假日时常在一起小聚吃吃饭,可有一天打破了这平静。
042019年中秋节,那天我带女儿在陆婷家过节,我做了几个拿手菜,三人吃得正开心,晓晓的一句话打破了平静。
“爸爸,干妈做我的妈妈好不好?”
“晓晓,好好吃饭,话不能乱讲。”
我话还没说完,陆婷就打断了我的话。
“是我让晓晓说的”
我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三个人静悄悄的吃完饭,晓晓开溜躲进了房间,留下我和陆婷有些尴尬。
还是陆婷先打破平静:
“我今年三十六岁,和前夫结婚三年,后来流产,医生说可能不会再怀孕了,一年后前夫去美国做访问学者就再没有回来,我们和平分手。他是家中独子,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我离婚也三年了,和你跟晓晓在一起,让我很快乐,有家的感觉,让我恢复往日的精神。”
我心里百感交集,这突然感觉让我有些飘。
“我只有高中学历,赚不到什么钱,你高学历,收入高,还这么年轻漂亮。”
“学历高,收入高,有什么用。前夫还不是离我而去。”
“说实话,原本我都心灰意冷,但遇到你和晓晓,让我又对生活充满了憧憬。”
“再说,如果我们结婚,晓晓也能上公立学校,这对她是个不小的帮助。”
这话说到点子上,是我最大的软肋。
“陆婷,我不想伤害你。那我们先试着交往看看。”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陆婷脸蛋微红,变得有些羞涩。晓晓从房间跑出来,把我和陆婷的手放到一起。
“哇,爸爸,这样可以亲上加亲了。”
挑明关系,我就时不时的到陆婷家给她做做饭吃,晓晓倒是乐滋滋的。
我和陆婷第一次接吻,还是挑明关系的两个月之后。那次我俩都很激动和紧张,结婚后陆婷还在笑话这事。
“两个过来人,搞得像十八岁的青年样那么苦涩。”
052020年,春节我本来打算带陆婷回老家见母亲,可一场疫情让我们留在武汉过春节,封城了几个月。相处加深了我们三口之家的感情。特别是陆婷和晓晓的关系亲密的像母女一样,我心里也是很高兴。
“五一”假期,我带陆婷回老家,见了母亲和家人,他们知道我要再成家,而且找了个“白富美”的老婆,都为我而高兴。
陆婷很细心,给家人都准备了一份合适的礼物。
我带着陆婷和晓晓去看往程慧的爸妈,把准备好的烟、酒、茶叶、水果、衣服拿给他们。告知我即将再婚,岳母流着泪说,你早该成个家了,这样我们也放心。
应陆婷建议,我、陆婷、晓晓一起去祭拜了程慧,晓晓抚摸着墓碑上妈妈的头像,泪眼婆娑。
陆婷:“妹子,你在九泉之下安息吧。我会替你照顾好朱杰和晓晓。”
在离开老家之前,我和陆婷在民政部门正式办理了结婚手续。一场疫情对大家都是灾难,可却加速了我和陆婷的关系。
陆婷不想办婚姻酒席,我觉得太委屈她了。她说:“我的婚姻是给自己过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结婚后,我和晓晓搬到陆婷的房子住,照顾她的生活。虽说她是高学历,可在生活上就是个小白,不会做饭,最多下个面条或煮现成的饺子。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过得非常幸福,陆婷对我越来越依赖,完全不像她在工作上女强人的作风。
062021年3月,陆婷意外怀孕了,原来医生说她很难再受孕,而且这将近一年也没做什么保护措施,她高兴的像个小孩一样。
为了安全起见,陆婷提前预支了三个月产假在家安胎。我每天像供“老佛爷”一样照顾她,晚饭后陪她在小区散步。
准时按医嘱去做产检,经过万重千险,十月怀胎,三十八岁的陆婷生了个大胖小子。生下儿子那一刻,陆婷抱着我哭了。
“老公,谢谢你让当妈妈了,有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我和晓晓,陆婷一家三口都流下喜悦的泪水。不,现在我们是四口之家了。
我是@远见卓识苹果k,在这里分享身边平凡人的故事,希望能给你们带来正能量。如果喜欢的话,请给予点赞+关注+评论,谢谢!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前进的动力!
口述:朱杰(化名)
撰文、编辑:废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