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9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一身军绿色服装,外套迷彩防弹背心,现身乌克兰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
哈尔科夫,距离俄罗斯边境仅50公里。俄“特别军事行动”之初,俄乌两军曾在这里进行过激烈交火。
在荷枪实弹军人的全程护卫之下,泽连斯基视察了乌军前沿阵地,实地考察了市区房屋受损情况,并召开了有关房屋和基础设施重建工作的现场办公会。
在前线指挥部,泽连斯基向在战斗中表现优异的乌军官兵颁发了奖章、赠送了礼物。
略显简陋的颁奖仪式上,泽连斯基向前线官兵表达了谢意:“我想向你们当中的每一个表示感谢。你们为了我们所有人、为了我们的国家甘冒生命的危险。谢谢你们捍卫了乌克兰的独立。请你们自己多加保重!”
这是俄乌之间开战3个多月以来,泽连斯基第一次亲往前线视察。视察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督战鼓舞士气,另一个就是考察并部署战后重建工作。
哈尔科夫州领导向泽连斯基汇报称,目前该州31%的领土被占领,2229幢民房在战斗中被毁。泽连斯基指示,重建基础设施很重要,新建的楼房必须带防空洞和掩体。
泽连斯基就哈尔科夫房屋及基础设施重建工作召开现场办公会,会场极其简陋
因为是在战时,泽连斯基此次访问行程并未提前公布。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情报泄露,泽连斯基抵达哈尔科夫之后,俄军炮火便袭击了该市的一个区和北部地区。哈尔科夫市长捷列霍夫称,袭击造成了房屋、汽车、商店和车库受损。俄军方发言人在当天的战情发布会上表示,俄军袭击的是哈尔科夫境内的乌军军火库。
结束了对哈尔科夫的短暂视察之后,泽连斯基当天便返回了首都基辅。有感于白天所见,泽连斯基在晚间例行视频讲话中,说了一段抒情色彩浓厚的文字:
“哈尔科夫遭受到了侵略者的可怕打击。那些被炮火烧焦、受损严重的楼房窗户洞开(玻璃被震碎),仿佛一双双眼睛看着东方和北方,那是俄罗斯炮弹来袭的方向,是俄罗斯战机来袭的方向。”
“这些被战火毁坏的房屋,又像一面镜子,让俄罗斯照见自己,看到自己在95天大规模战争中所失去的一切。俄罗斯不仅输掉了哈尔科尔、基辅和乌克兰北部的战斗,它也输掉了自己的未来,以及与自由世界的任何文化联系。”
泽连斯基不愧是口头一流的演讲家,他没提乌克兰在战斗中失去的领土,没提数百万背井离乡的乌克兰难民。
他希望战争能够继续打下去。他在视频演讲中称,看到基辅克里夏季克大街(基辅著名商业街)上人头攒动,大家都面带笑容,他心里是五味杂陈,担心市民们会安于生活忘记战争:
“我期望基辅市民们珍惜这种平静的生活,珍爱自己的城市,一定要铭记为了捍卫首都所付出的代价,要记住,为了保卫首都,多少人付出了生命。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夏天已经来临。但我希望你们脑子里要清楚,我们还必须继续战斗,战争还没有结束。”
但是,在经历了95天的本土鏖战之后,“厌战”情绪正在乌克兰国内蔓延。马里乌波尔残余守军走出亚速钢厂地下掩体,集体向俄军投降。这一事件成了压垮乌军民斗志的最后一根稻草。最近几天,有关乌军人投降的消息频频见诸报道。
对于泽连斯基政权而言,最致命的是,随着战局不可逆转地朝着有利于俄罗斯的方向发展,美欧援乌热情也大不如前。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在达沃斯论坛上公开呼吁基辅当局认清形势,向俄罗斯做出让步,以土地换和平。基辛格的态度,反映了西方社会相当一部分务实主义者的立场。这也可能意味着,俄罗斯与以美为首的北约(以乌克兰当局为“代理人”)的此轮战略博弈可能接近尾声,乌克兰注定将沦为“弃子”,成为最大的输家。
泽连斯基此次前线视察,没有选择去战事最激烈的顿巴斯地区,而且视察的焦点议题竟然是战后重建工作,这一方面是出于个人安全的考虑,另一方面说明,他内心大概也很清楚,到如今战争大局已定,该到了收拾残局,重建战后生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