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明朝著名清官。他一生,经历了正德、嘉靖、隆庆、万历四朝。嘉靖二十八年,海瑞35岁入仕途,当了38年的官,其在任地方官时的声名鹊起比较特别,倒不是老百姓宣扬的力量,而贪官污吏追捧红的,让整个朝廷高层和皇帝都知道,海瑞清廉能干,大明的能臣和红人。处于绝境的关键时刻,他能有贵人出现相助,这也是海瑞不倒的幸运。
海瑞以35岁的壮年男子参加乡试,终于成功中举,初任福建南平教谕,后升浙江淳安,调江西兴国知县,能臣声名鹊起,仕途开始飘红。后历任州判官、户部主事、兵部主事、尚宝丞、两京左右通政、右佥都御史等职。万历十五年,海瑞病死于南京官邸,完美收官,获赠太子太保,谥号忠介。
海瑞首任南平教谕,即相当于现在的县级教委主任,按理说35岁的男人在各方面都很成熟,当个县教谕,那真是小菜一碟,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并不顺畅,还差一点就打背包走人了,这在于他的耿直性格所致。如上级延平府官员来南平县学视察,所有人都按老规矩下跪迎接,海瑞认为教师不能随便向上司磕头。可是结果大家都跪了,就他一人挺立着,如昂首的公鸡。
还有一次,巡按御史来了,他依旧如此。官大一级压死人,却遇上了海瑞这只昂首的公鸡,很是扫兴不给面子,自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脸子。海瑞一气,写了辞职报告,延平府里的官员早已对他不满,就批准了他辞职报告。好在遇到了贵人朱衡知府大人,他认为海瑞没错,还欣赏他的直而不屈的性格,于是就把海瑞劝留了下来。后来朱衡升任福建提学副使,又把海瑞调到正阳书院修书。
海瑞在浙江淳安任知县时,打击豪强,疏浚河道,修筑水利工程,力主严惩贪官污吏,禁止徇私受贿,并推行清丈、平赋税,落实一条鞭法,对冤假错案进行纠正,深得民心。在大明早已形成的污浊风气中,海瑞成了分水岭,他自己不贪,但挡着其他人的财路,手底下一帮人气坏了,都想整死他,但又找不到理由。于是,大家都给海瑞唱赞歌,说这样的人不重用,那真是大明吏治的不公。这种“舆情”很快传到了朝廷,离得越远越不存在任何冲突,锦上添花的事大家都爱干,于是将海瑞作为人才调出浙江,平调至更艰苦的江西去历练。
江西这边知晓后,对这位官场红人的态度形成了两种情形,老百姓拍手叫好,翘首以盼,但那些贪官们却吓死了,觉得这根搅屎棍来了,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这两种舆情,自然是官方的力量大。江西这边的官场上忙开了,不仅大造舆论,形成宣传攻势,从县到府还有不少人自觉自愿地出钱出力为海瑞跑官,理由很光彩,像海瑞这样的能臣清官不应该平调,而是应该升官重用,为朝廷作出更大贡献。这一招还真有效,贪官们硬是把海瑞“礼送出境”了。
人走红了,名气一大,屁股坐得也就越稳,一般人是动不了的。海瑞真正的大红是在嘉靖四十五年二月,他在棺材铺里买好了棺材,安顿好家人,然后向明世宗呈上《治安疏》,直接批评世宗迷信巫术,生活奢华,不理朝政等弊端。世宗读了《治安疏》,气得扔到了地上,说:“快把他逮起来,不要让他跑掉。”宦官黄锦在旁边说:“这个人向来有愚名。听说他上疏之前,自己知道冒犯该死,买了一个棺材,和妻子诀别,奴仆们都已全部遣散,他自己是不会逃跑的。”
明世宗听了一时无语,愤怒中又捡起海瑞的上疏,一天里反复读了多次,感叹中把《治安疏》留在宫中数月。心里想:“你想做比干扬名,朕不傻,朕才不做商纣王。”这件事一直拖到秋季,世宗生病,郁闷中召来内阁首辅徐阶,讨论禅让帝位给皇太子的事。这中间,世宗说:“海瑞所说的都对。朕已经病了很长时间,怎能临朝听政。”又说:“朕确实不自谨,导致身体多病。如果朕能够上朝议政,岂能遭受这个人的责备辱骂呢?”世宗想到那只昂首的公鸡,气又上来了,遂下令逮捕海瑞,关进诏狱,等候发怒。海瑞又遇到贵人徐阶了,有阁臣上疏主张对海瑞处以绞刑,均被徐阶和刑部尚书黄光升压了下来。
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十四日,明世宗驾崩,消息还没有公布,一般都不知道。提牢主事已经获息,他判断海瑞不仅会释放而且会被重新任用,于是办了酒菜来款待海瑞。海瑞以为这是最后一顿牢饭了,反正是死,索性大吃大喝,做个饱死鬼。待吃饱喝足,主事附在他耳边悄悄说:“皇帝驾崩,先生即将出狱受重用。”海瑞听后,随即悲痛大哭,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晕倒在地,醒来后又是一夜哭声不断。这就是海瑞的高明之处,在他恪守方的性格背后,也不缺乏圆的智慧。
同年十二月十五日,裕王朱载垕继位,即明穆宗,年号隆庆。奉先帝世宗遗诏,赦免了以海瑞为代表的一批谏言诸臣。海瑞被释放出狱,官复原职,不久改在兵部任职。后来调大理寺任职,提拔为尚宝丞。看官们,这儿还要再说一点,海瑞在诏狱期间,工资是一分不少的照发,比退休下来的待遇强多了。这就是我们的大明,大明王朝的奇葩事太多太多。